第113章 第1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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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第113章
“秀英！”元祥帝驚呼一聲, 撲上來，慌得拉著姜秀英上下打量：“你怎麽來了，現在外面有多兇險你都不知道嗎？”
姜秀英見元祥帝無事, 額上的汗，混著臉上的血往下砸落, 卻是扯出個笑：“我們名分已定, 官家就是我夫君, 夫君有難, 如何能不來？我們安國公府沒有孬種, 我姜秀英也絕不是那暖房裏的嬌花。”
聞言，元祥帝一把將姜秀英摟進懷中, 眼眶浮淚, 嘴裏只道：“傻子，你個傻子……”
一旁的陸濟自覺得撇過頭去，非禮勿聽、非禮勿視。
很快，元祥帝、姜秀英兩人收拾好情緒，一時又有人進來稟告外面情形。
聽罷, 元祥帝、陸濟對視一眼，陸濟一點頭：“官家，是時候了。”
元祥帝回頭冷聲道：“傳令武安侯劉章、侍衛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高照，恪親王府造反，剿叛平亂, 生死不論。”
是夜，整個東京城亂成一片，景府大門緊閉, 家丁護院個個手持兵器收在各處，熱油、金湯、生石灰等備得足足的, 若有那叛軍的敢往府裏闖，定叫他們知道厲害。
景蓁、景承、景耕、張大娘子一家四口守在一起密切關註著外面的動靜，就這樣熬了一晚上，一聲雞叫，天光微亮，外面漸漸沒了動靜。
待到天亮，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告，昨夜，恪親王妃沈氏借壽宴之名，誆騙諸府女眷入甕做人質，恪親王府舉兵造反。
武安侯劉章、侍衛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高照，奉命圍剿叛軍，恪親王趙雲升被斬於陣前，小王爺趙宏被生擒。
叛亂平息後，皇城司使敖曠帶人往前恪親王府抄家，恪親王妃沈氏狗急跳墻，害了幾名女眷的性命，如今其餘諸府女眷皆被解救。
恪親王府裏所有人全部鎖拿下獄，只呂大娘子和其幼女妍姐兒不在其列，被呂家大哥呂蘭舟接走，去了呂家在東京的宅院安置。
局勢很快平穩下來，一家人心下大定。
到了第二日傍晚，景蓁急派心腹去往宋家報信兒，回頭又點了家丁護院跟著，急吼吼出門。
半個時辰後，景蓁領著宋文遠，終於在城隍廟內一個小院子的房間裏，尋到了失蹤多日的張珍珠張大娘子。
原來，自打那日翠珠來傳消息，說張大娘子多半是被趙宏所捉，景蓁就從中捕捉一個線索，那便是趙宏回府時，身上每每帶著一股香火味兒。
香火味兒？能叫身上都沾上香火味兒，那必是去過香火旺盛之地，景蓁就猜測趙宏應是將張大娘子藏在道觀、廟宇等地。
這道觀、廟宇，旁人或許不好行事，可卻正好撞在景蓁的槍口上，之後景蓁便使人同各處道觀、廟宇暗中搜尋，讓諸觀主、廟祝幫著留意，又拿了趙宏、張大娘子的畫像給辨認，好一番周折，也就在剛剛終於才有了眉目。
張大娘子就那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，面若宣紙，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。
景蓁不由心裏“咯噔”一下：“張姐姐？”
“珍珠？”宋文遠聲音都在發顫。
床上的張大娘子聞聲，恍恍惚惚掀開雙眼，做夢似的：“遠哥？景妹妹？”
宋文遠見自己娘子還活著，一個箭步沖了上去，一把將張大娘子抱入懷中，男子漢大丈夫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淌：“珍珠！是我，別怕，我來接你回家了。”
張大娘子終於反應過來，自己不是在做夢，登時悲聲大放：“對不起遠哥，我們的孩子沒了……趙宏他就是個畜生……遠哥，我對不起你，我不想活了，你再找個人過吧……”
宋文遠：“我不準你胡說！要說對不起，也是我對不起娘子你，是我來晚了，才叫你遭此大罪。”
“孩子沒了沒關系，我們還年輕，以後再要，就算是不能再有孩子，我們也已經有了冉哥兒，我不許你說傻話，我宋文遠這輩子只要你張珍珠做我的妻子，我這輩子也只會有你張珍珠這一個妻子。”
“我宋文遠要同你張珍珠恩愛一生，白頭偕老，我們說好的~”
“遠哥~”
“珍珠別怕，萬事都有我……”
……
景蓁在心裏狠狠咒罵趙宏一句，悄然退出了房間，留張珍珠、宋文遠夫妻二人互訴衷腸。
與此同時，齊國公府中堂，眾人齊聚在此。
施三衙內，施耐，跪在地上連連扣頭：“求祖母、母親，救救玉顏吧，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，我不能棄她於不顧。”
崔老太君險些氣個倒仰：“你竟然還要娶她？休想！”
齊國公夫人——盧大娘子都氣笑了：“呵呵~你還想救她？門兒都沒有。”
經過之前恪親王府壽宴一事，齊國公府的女眷已然恨極了趙玉顏。
然而施耐如何肯依：“玉顏她家確實有罪，可說句誅心的話，我和玉顏是在她家舉事前不久定下婚約的，她家既要行謀反之事，必是想著可以一步登天。”
“在那種情形下，玉顏依舊選定了我，足以說明她是真心要同我好，真心想嫁於我。”
“我自小就喜歡她，她這般待我，我再不能負她。”
崔老太君：“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？當初，趙玉顏癡戀陸相公，為此不知背地裏害過多少小娘子，她原就不是個好的，本來看在你的面上，我們也就忍了，可現在她家都造反了，我們齊國公府世受皇恩，這等亂臣賊子，我們齊國公府豈能再容她？”
盧大娘子：“還有素日裏跟咱們要好的那些人家，人本是看著咱家的面子才去的壽宴，連帶著遭難，如今我都沒臉見她們。”
堂上其他人也沒有一個幫施耐說話的：“恪親王府當初既然坐下那等事，就該承受後果。”
“我們齊國公府滿門忠烈，再不能叫這等人玷汙門楣……”
施耐見說不通，索性一咬牙：“行，好，反正我是認定了趙玉顏，我施耐的妻子只會是她趙玉顏，若是……若是家裏不救她，大不了我陪著她一起死，我倆下輩子再做夫妻。”
此言一出，眾人直跳腳：“你胡咧咧什麽？”
崔老太君也不慣著他，舉起龍頭拐杖就往施耐身上砸：“好呀，家裏生你養你，你個孽障不思為家裏出力，反倒是威脅起家裏來了！”
若是平常盧大娘子早就出來攔了，她最疼這個小兒子，然她今日著實氣很了，不僅不攔，還在旁邊罵：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混賬羔子，沒良心的孽種，早知今日，當初生出來，我就該把你按尿桶裏淹死。”
崔老太君也是發了狠，龍頭拐杖一下下敲在施耐身上，施耐嘴都咬流血了，也沒求饒，只有一句：求長輩成全。
漸漸地，眾人都看得有些眼暈。
就在這時，門口傳來一聲帶著威嚴的冷喝：“三弟弟胡鬧什麽！”
來人正是齊國公嫡長子，施耐的大哥施堅，身後還跟著施家二哥，兩人均是身上染血。
堂上眾人唬了一跳，崔老太君看見大孫子，旁的都顧不上了，慌得上來問：“堅兒，這是怎麽了？可是受了傷？快請太醫，快~”
施堅將人攔住：“回祖母，我和二弟奉官家旨意，帶兵清繳城中殘餘叛軍，如今那些殘餘叛軍大多已然伏法，眼下有開封府和廂公事所在挨家挨戶搜查少數漏網之魚，我和二弟看著嚇人，不過也只是破了點油皮兒，身上都是別人的血。”
“這就好，這就好~”
眾人這才海松了口氣。
這個空檔，施耐爬過來抱上施堅的大腿，扯住衣角：“大哥哥~大哥哥你最疼我了，弟弟求你幫忙救救趙玉顏吧，沒有她，弟弟我也活不成了~”
施堅在過來的路上，已經從下人那裏聽說了大致，此時看著施耐的模樣，施堅思量片刻，道：“三弟弟，你果真要救趙玉顏，鐵了心要娶她？”
施耐：“是，大哥哥，我鐵了心的要娶趙玉顏，若趙玉顏不能活，我就陪她一起死，我施耐說到做到。”
齊國公現在南柯越戍邊，施堅作為齊國公將來的承爵人，如今府中大事自然由他做主，何況長兄如父，施堅的話自然頂用：“那好，我親自去官家那裏求情。”
“不可！”崔老太君，盧大娘子聞言連忙阻止。
施耐卻是大喜。
然而，跟著就聽施堅又對施耐道：“你別高興得太早，我求情，不管事情成與不成，你即日便分出府去，齊國公府和你再無半點關系，往後府中婚喪嫁娶，也再不準你登門。”
施耐一下懵了，頓了頓，還是堅定的給出答案：“好。”
“不可！”
“我不同意……”
堂上人堅持，紛紛出言反對。
施堅一擡手阻止他們接下來的話，道：“難道咱們還真眼睜睜看著三弟弟去死？”
他們不能，可齊國公府也絕不會、也不能，有一個謀逆之女為媳，此事決無更改的可能，然施耐顯然也是鐵了心的。
崔老太君、盧大娘子等人沒奈何，只捶胸頓足。
“多謝各位親長成全。”施耐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，然後起身便要去外頭走動打點，好叫趙玉顏在牢裏少受些罪。
“三弟弟。”身後的施堅卻是開口講他喊住：“三弟弟今兒邁出這一步，便再沒有回頭路可走，你可要想清楚，以後莫要後悔。”
“絕不後悔。”施耐說罷抹了把眼淚，便直往外去。
堂上，盧大娘子見此，仿佛心肝被挖去：“天老爺啊~我白為這個孽障操了一世的心~”
崔老太君也是又哭又罵：“為了那麽個女人，就拋家舍業的，我們施家怎麽出了這樣的不孝子孫，我老婆子前世是造了什麽孽啊？”
七娘施霞此時也再忍不住，淚水連連：“三哥哥怎麽這般糊塗，竟就舍下我們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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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秀英！”元祥帝驚呼一聲, 撲上來，慌得拉著姜秀英上下打量：“你怎麽來了，現在外面有多兇險你都不知道嗎？”
姜秀英見元祥帝無事, 額上的汗，混著臉上的血往下砸落, 卻是扯出個笑：“我們名分已定, 官家就是我夫君, 夫君有難, 如何能不來？我們安國公府沒有孬種, 我姜秀英也絕不是那暖房裏的嬌花。”
聞言，元祥帝一把將姜秀英摟進懷中, 眼眶浮淚, 嘴裏只道：“傻子，你個傻子……”
一旁的陸濟自覺得撇過頭去，非禮勿聽、非禮勿視。
很快，元祥帝、姜秀英兩人收拾好情緒，一時又有人進來稟告外面情形。
聽罷, 元祥帝、陸濟對視一眼，陸濟一點頭：“官家，是時候了。”
元祥帝回頭冷聲道：“傳令武安侯劉章、侍衛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高照，恪親王府造反，剿叛平亂, 生死不論。”
是夜，整個東京城亂成一片，景府大門緊閉, 家丁護院個個手持兵器收在各處，熱油、金湯、生石灰等備得足足的, 若有那叛軍的敢往府裏闖，定叫他們知道厲害。
景蓁、景承、景耕、張大娘子一家四口守在一起密切關註著外面的動靜，就這樣熬了一晚上，一聲雞叫，天光微亮，外面漸漸沒了動靜。
待到天亮，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告，昨夜，恪親王妃沈氏借壽宴之名，誆騙諸府女眷入甕做人質，恪親王府舉兵造反。
武安侯劉章、侍衛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高照，奉命圍剿叛軍，恪親王趙雲升被斬於陣前，小王爺趙宏被生擒。
叛亂平息後，皇城司使敖曠帶人往前恪親王府抄家，恪親王妃沈氏狗急跳墻，害了幾名女眷的性命，如今其餘諸府女眷皆被解救。
恪親王府裏所有人全部鎖拿下獄，只呂大娘子和其幼女妍姐兒不在其列，被呂家大哥呂蘭舟接走，去了呂家在東京的宅院安置。
局勢很快平穩下來，一家人心下大定。
到了第二日傍晚，景蓁急派心腹去往宋家報信兒，回頭又點了家丁護院跟著，急吼吼出門。
半個時辰後，景蓁領著宋文遠，終於在城隍廟內一個小院子的房間裏，尋到了失蹤多日的張珍珠張大娘子。
原來，自打那日翠珠來傳消息，說張大娘子多半是被趙宏所捉，景蓁就從中捕捉一個線索，那便是趙宏回府時，身上每每帶著一股香火味兒。
香火味兒？能叫身上都沾上香火味兒，那必是去過香火旺盛之地，景蓁就猜測趙宏應是將張大娘子藏在道觀、廟宇等地。
這道觀、廟宇，旁人或許不好行事，可卻正好撞在景蓁的槍口上，之後景蓁便使人同各處道觀、廟宇暗中搜尋，讓諸觀主、廟祝幫著留意，又拿了趙宏、張大娘子的畫像給辨認，好一番周折，也就在剛剛終於才有了眉目。
張大娘子就那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，面若宣紙，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。
景蓁不由心裏“咯噔”一下：“張姐姐？”
“珍珠？”宋文遠聲音都在發顫。
床上的張大娘子聞聲，恍恍惚惚掀開雙眼，做夢似的：“遠哥？景妹妹？”
宋文遠見自己娘子還活著，一個箭步沖了上去，一把將張大娘子抱入懷中，男子漢大丈夫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淌：“珍珠！是我，別怕，我來接你回家了。”
張大娘子終於反應過來，自己不是在做夢，登時悲聲大放：“對不起遠哥，我們的孩子沒了……趙宏他就是個畜生……遠哥，我對不起你，我不想活了，你再找個人過吧……”
宋文遠：“我不準你胡說！要說對不起，也是我對不起娘子你，是我來晚了，才叫你遭此大罪。”
“孩子沒了沒關系，我們還年輕，以後再要，就算是不能再有孩子，我們也已經有了冉哥兒，我不許你說傻話，我宋文遠這輩子只要你張珍珠做我的妻子，我這輩子也只會有你張珍珠這一個妻子。”
“我宋文遠要同你張珍珠恩愛一生，白頭偕老，我們說好的~”
“遠哥~”
“珍珠別怕，萬事都有我……”
……
景蓁在心裏狠狠咒罵趙宏一句，悄然退出了房間，留張珍珠、宋文遠夫妻二人互訴衷腸。
與此同時，齊國公府中堂，眾人齊聚在此。
施三衙內，施耐，跪在地上連連扣頭：“求祖母、母親，救救玉顏吧，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，我不能棄她於不顧。”
崔老太君險些氣個倒仰：“你竟然還要娶她？休想！”
齊國公夫人——盧大娘子都氣笑了：“呵呵~你還想救她？門兒都沒有。”
經過之前恪親王府壽宴一事，齊國公府的女眷已然恨極了趙玉顏。
然而施耐如何肯依：“玉顏她家確實有罪，可說句誅心的話，我和玉顏是在她家舉事前不久定下婚約的，她家既要行謀反之事，必是想著可以一步登天。”
“在那種情形下，玉顏依舊選定了我，足以說明她是真心要同我好，真心想嫁於我。”
“我自小就喜歡她，她這般待我，我再不能負她。”
崔老太君：“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？當初，趙玉顏癡戀陸相公，為此不知背地裏害過多少小娘子，她原就不是個好的，本來看在你的面上，我們也就忍了，可現在她家都造反了，我們齊國公府世受皇恩，這等亂臣賊子，我們齊國公府豈能再容她？”
盧大娘子：“還有素日裏跟咱們要好的那些人家，人本是看著咱家的面子才去的壽宴，連帶著遭難，如今我都沒臉見她們。”
堂上其他人也沒有一個幫施耐說話的：“恪親王府當初既然坐下那等事，就該承受後果。”
“我們齊國公府滿門忠烈，再不能叫這等人玷汙門楣……”
施耐見說不通，索性一咬牙：“行，好，反正我是認定了趙玉顏，我施耐的妻子只會是她趙玉顏，若是……若是家裏不救她，大不了我陪著她一起死，我倆下輩子再做夫妻。”
此言一出，眾人直跳腳：“你胡咧咧什麽？”
崔老太君也不慣著他，舉起龍頭拐杖就往施耐身上砸：“好呀，家裏生你養你，你個孽障不思為家裏出力，反倒是威脅起家裏來了！”
若是平常盧大娘子早就出來攔了，她最疼這個小兒子，然她今日著實氣很了，不僅不攔，還在旁邊罵：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混賬羔子，沒良心的孽種，早知今日，當初生出來，我就該把你按尿桶裏淹死。”
崔老太君也是發了狠，龍頭拐杖一下下敲在施耐身上，施耐嘴都咬流血了，也沒求饒，只有一句：求長輩成全。
漸漸地，眾人都看得有些眼暈。
就在這時，門口傳來一聲帶著威嚴的冷喝：“三弟弟胡鬧什麽！”
來人正是齊國公嫡長子，施耐的大哥施堅，身後還跟著施家二哥，兩人均是身上染血。
堂上眾人唬了一跳，崔老太君看見大孫子，旁的都顧不上了，慌得上來問：“堅兒，這是怎麽了？可是受了傷？快請太醫，快~”
施堅將人攔住：“回祖母，我和二弟奉官家旨意，帶兵清繳城中殘餘叛軍，如今那些殘餘叛軍大多已然伏法，眼下有開封府和廂公事所在挨家挨戶搜查少數漏網之魚，我和二弟看著嚇人，不過也只是破了點油皮兒，身上都是別人的血。”
“這就好，這就好~”
眾人這才海松了口氣。
這個空檔，施耐爬過來抱上施堅的大腿，扯住衣角：“大哥哥~大哥哥你最疼我了，弟弟求你幫忙救救趙玉顏吧，沒有她，弟弟我也活不成了~”
施堅在過來的路上，已經從下人那裏聽說了大致，此時看著施耐的模樣，施堅思量片刻，道：“三弟弟，你果真要救趙玉顏，鐵了心要娶她？”
施耐：“是，大哥哥，我鐵了心的要娶趙玉顏，若趙玉顏不能活，我就陪她一起死，我施耐說到做到。”
齊國公現在南柯越戍邊，施堅作為齊國公將來的承爵人，如今府中大事自然由他做主，何況長兄如父，施堅的話自然頂用：“那好，我親自去官家那裏求情。”
“不可！”崔老太君，盧大娘子聞言連忙阻止。
施耐卻是大喜。
然而，跟著就聽施堅又對施耐道：“你別高興得太早，我求情，不管事情成與不成，你即日便分出府去，齊國公府和你再無半點關系，往後府中婚喪嫁娶，也再不準你登門。”
施耐一下懵了，頓了頓，還是堅定的給出答案：“好。”
“不可！”
“我不同意……”
堂上人堅持，紛紛出言反對。
施堅一擡手阻止他們接下來的話，道：“難道咱們還真眼睜睜看著三弟弟去死？”
他們不能，可齊國公府也絕不會、也不能，有一個謀逆之女為媳，此事決無更改的可能，然施耐顯然也是鐵了心的。
崔老太君、盧大娘子等人沒奈何，只捶胸頓足。
“多謝各位親長成全。”施耐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，然後起身便要去外頭走動打點，好叫趙玉顏在牢裏少受些罪。
“三弟弟。”身後的施堅卻是開口講他喊住：“三弟弟今兒邁出這一步，便再沒有回頭路可走，你可要想清楚，以後莫要後悔。”
“絕不後悔。”施耐說罷抹了把眼淚，便直往外去。
堂上，盧大娘子見此，仿佛心肝被挖去：“天老爺啊~我白為這個孽障操了一世的心~”
崔老太君也是又哭又罵：“為了那麽個女人，就拋家舍業的，我們施家怎麽出了這樣的不孝子孫，我老婆子前世是造了什麽孽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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